和平日报, 2021年3月23日,那是遥远的回忆,几十年前的的杯念。
我出身在海边的小埠,Pangkalan Brandan,华侨称之“火水山”埠,在海风的吹拂下成长。而后,在荷兰殖民主义者第二次警卫行中,侵犯了印尼领土,当局以清野梵烧了全埠,我们一家随大家一齐逃难、流离失所。至1950年初才在异地渔村创业,才过得安定的生活。当时经营的侨胞多在渔村海滩边搭起高脚屋寮,生活、居住、生产都在其上面。用的材料是附近生长的一种棕榈树称“柠檬”的树杆搭坪铺桥建屋寮
当地渔民在高地建高脚栖“亚答叶”息成村。渔村或渔港,座落在印尼苏门答腊岛北部,离Tanjung Pula(华人称为“冷吉”)海产品集散地,有水路可通往Kuala Selapo 的渔村,我在那里度过几年生活,可谓如鱼得水,在我童年生活中最难忘却的日子。
靠父亲的勤劳,我家有了两三条木船。船主提供木船、渔网、家庭食用品,按月结帐。(我父亲是“过番”的闽南人、文盲却识一些文字,得另聘记帐的华人,据说他在帐上做手脚,中饱私囊。
捕到的鱼产品按五人分成,船主只占1分,渔汛好时,分成多,皆大欢喜,遇淡季无收时,不老实的渔夫所欠生活费用被赖帐,另谋船主。当时,印尼亚齐闹地方独立,时有海匪到我们渔港骚扰勒索华人船主,我家也受困,之下父亲就转让产业搬回火水山埠,另谋生计,在市场上买房经营杂货店。
印尼有“千岛之国”美称(实有大小岛屿17508个)地处赤道,海洋性气候显著,有潮起潮落。我们当时居住的渔港,每每下半夜,风吹向海洋,有利于帆船出海捕鱼,午后风又吹陆地,即可收网回渔村。大海茫茫,没有方向盘,老渔夫会找到投下海的渔笼(只在海面上飘有竹竿,或投放鱼群爱聚的椰叶,他们就有这套本事。童年时,父亲答应我随船出海玩,睡误了,成了我终生遗憾,只留下在坪上钓鱼、捞虾、蟹的美好回忆。在渔港时,吃腻了各种海鲜,却爱吃流动船贩卖的pecal(一种凉拌菜)和烤火的胎生小鲨鱼。
我有整整20年在印尼成长生活阅历,忘不了生我养我的故土(或第二故乡)。晚年在中国海南濒临南海的城镇度过。有机会总喜欢到海边聆听浪击岸的回声,饱受海风的吹拂。我喜画油画,大海成了我的题材,也到印尼峇厘海岸观浪潮。
2020年11月适逢我的母校国立华侨大学创办60周年,她拥有海内外莘莘学子20多万,其中中国港澳台和海外学子6万多,当然包括在华侨大学华文学院和其他学院留学生802人(2016-2020年统计)。母校校庆之际举办了“名师、校友作品展”。经朋友推荐我送展拙作《晨渔》(印尼爪哇岛),而后出版的相应画册,我的作品能和名师、校友齐名,甚感欣慰也体现了母校的“海纳百川”和“中外会通”(校训)的博大胸怀.
(雨林编辑, 来源:侨友网)